不会上色的翳谦

微博名:翳谦鸽鸽

本人快乐铜仁女,ooc之王,杂食战神,绝世鸽王,不是五星级大厨,但会努力产粮,耶੭ ᐕ)੭*⁾⁾~
(重复一遍!在下是个杂食人,啥活儿都整,也经常炒冷饭。想了解更多的家人可以看简介!(∗❛ั∀❛ั∗)✧*。)

【东海日常:花好月圆】中

继续搞“敖广×你”文,我来填坑啦!!!

今天也是努力补粮票的一天,

这章的时间线是广广正在出差所以没啥戏份(剧情需要糖少原谅),就是女主带儿子看家时发生的事,由于广广不在所以这次由咱去其它家族帮儿子道歉顺便搞搞事情(我好兴奋呐busi)。算是家族内斗现场了。

让其他家族知道知道就算是广广不在德家也不好惹。(今天咱终于有机会亲自来迫害迫害其他家族啦嘿嘿~挺好玩啊bushi),

哎  :-(  有限的脑细胞只允许俺写成这样了,语言表达能力有限还请大家谅解,(T▽T)。)


本来只想分两篇的,唉,这又跑出来了个中篇,越写越多了好悲伤,还请集美们不要嫌弃我墨迹哈。

注意:

# 莫得逻辑 #

#莫得文风#

#如有bug麻烦自行忽略#

# 有点魔改,老OOC了 #

#台词有参考#

#孩子文笔很糟,拜托轻拍。不喜礼貌劝退,请勿私信锤。谢谢谢谢#


最后,本人真超爱读评论,求求集美们多发评论!!!(别喷就行)


  【东海日常:花好月圆】上 ☜上篇传送门


以下正文↓


————————————————————


码头出事儿后的第四天,距离敖广回来还有第三天。


昨夜的雪已停了,现在大片的阳光正洒入房间在空中翻起细小的灰尘。你哼着曲倚在美人靠上做针线活,桌边上是翻冒着热气的红枣茶还有一只在用爪子玩着毛线球的小镇水兽。


眼看入冬天凉了,你准备给德家的父子俩做些新冬具,敖丙的围巾已经完成,昨天就给了他,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拿到你亲手给他做的冬具就高兴的了不得。


东海市虽属南方但早上的冷风可也不是吃素的,为防止敖广偏头痛的老毛病再犯,你打算给他的冬帽稍加些改动,为此你前两天还特意从北海订的批优等羊绒,今天早上刚到,多缝几层在他帽子内侧保暖正合适。


你这边手里正忙活,只见临时代替李艮的管家张伯突然风风火火地迈进门来。


“太太,货运航来人找事”张伯道。


“嗯?”


“来了群人堵在咱德兴货运航门口吆五喝六的瞎嚷嚷,非说”


“打住,要又是生意上什么货的事就不必说了,取了订货单子一看不就行了,德老板不是第一次出差,这种事你不会办?”你抬眼扫他一下,手上却没停。


“嘿哟,太太,这我还看不出嘛,这要真正经是为货来的就好办了,这群腌臜就是奔着无理取闹使坏来的。”


“哪家的?”


“都有,领头的是那利家,非说这次给他们的是次等货和他们的账本对不上,太太您是知道的,给三家的货咱们向来是极小心地盯着的,是进是出都能算个明白。害,其实不就是还抓着前两天咱少爷的事儿不放才搁这找茬,变着法儿的讹咱呢,”


“顺松两家的人一听有戏看都赖着不走跟着一起和稀泥瞎捣乱,这两天在商会那边他们也都拐弯儿抹角的打听老爷几时回来的信儿,暗地里没少下绊子。”张伯接着道。


“这群泼皮,一个个表面上敬着德老板怕着德老板,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不安分,看来还是挨揍没够。”你轻哼一句。


“太太,他们这样闹下去没完没了的,货运航连活都没法干,您可得赶紧想个办法啊。”


“罢了,叫丙儿过来一下”你道。


“是,太太”


过了一会便见敖丙赶来,张伯站在门口也不知道你和敖丙说了什么,只看到敖丙一人带着几组手下先你一步地出了门。


再看房间里,你搁下了手中的捻金丝,正站起来懒懒地撑着腰。


“备车”你突然开口道,语气很严肃。


“咱去货运航吗?太太”张伯问。


“不,去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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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市最南边的利家老宅,利大公子站在楼上,表情凝重地盯着远处从大门进来的德家车队,而下一秒当他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是你时,紧蹙的眉毛突然放松了下来,本就乏善可陈的脸笑起来更显阴森,得意着脚步轻快地下了楼,好像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一样。


随着厚重的巨大宅门被从外向内推开发出吱呀的一声,你走了进来,


“哟,德伯母,稀客啊!您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这下是晚辈我有失远迎了,伯母您快请坐。伯母这大包小裹的是干什么呀?”利大公子一面大步上前迎接道一面叫下人看茶。


“害,说来惭愧,自己儿子在外惹了事我这个当娘的竟是刚知道,都这么久了才来给你们家赔不是。我儿鲁莽,前两天的得罪冒犯之事,还请大公子代利家老板海涵原谅。”你捋了捋散开的乌黑长发,笑道。


虽都是些在正常不过的客套话,但明显从你口中说出来更好听。


你浅笑着拍了拍手,身后的数名手下便一齐打开了手里的皮箱,里面装的全是印着德家龙纹的金条,还有几个果篮也随着一同放了过去,大大小小的,在油亮的地板上堆起了个小山。

  

“一分薄礼不成歉意,还请大公子笑纳。”你凤眼一调,笑言道。


“德伯母太客气了,伯母您都亲自登门致歉了,若是不给面子那可是我这当晚辈的不是了,此礼岂敢不收。”利公子虽收着东西,脸上表现得和气,但终归都是些皮笑肉不笑的假功夫,这你见多了。


就单看那对从你进来就开始在眼眶里滴流乱转个没完的墨绿色眼珠就知道,这小子定的在盘算什么。


前两天让敖丙闹了一回,利家上下现在都憋着这口气,正恨得牙痒痒呢,你这会来了就算是利老板本人现下赶巧不在,利大公子也断不会放过这个发难的好机会。


“伯母,您的面子我虽是极想给的,可我爹的脾气您也知道。晚上他老人家回来要是知道了我擅作主张代他了了这么大个事,非吞了我不可。”


“嗯,说下去。”你与他四目相对。


“明人不说暗话,伯母您是聪明人,大家也都在东海待这么多年了,甜头给足谁爱找茬啊,我爹他老人家平时虽脾气臭不好说话些但也不是爱记仇的人。”利大他说的好听。说的难听就是要你花钱消灾。

  

“哦,这样啊,那请问大公子,利老板还有什么条件?你说说看。”你问道。


“不为难您,就德家码头周边的那几块地,您看怎么样?”利大语调放轻,试探性的看向你。


果然,这小子是捏着算盘说话的,吃相有够难看。


“不巧,你伯父出差还没回来,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干脆回绝了他。


“哎,明白了,”利大顿了顿,又道:“只是可怜了我这二弟啊,本来说话就是个结巴,现在这眼睛又不好使了一只。”利大公子眼看着一记不成便又生一记,扭头瞟向了身后方才刚掐下烟的利二公子。


“可、可不是嘛。码,码头的事就是个小误会,都过去了,我不过扯两句玩笑话,谁知、知道这丙堂哥竟然对,对我此毒、毒、毒手。”利二忙接上话碴道。


利二的这身伤是纯活该,该就该在前两天他明明知道两家码头出了事,在万乐坊玩的时候还非要出言挑衅过嘴瘾,后来威风没抖成被敖丙带身下教训得鼻青脸肿了,现在倒开始惺惺作态起来说自己可怜。


利二说话虽是个结巴但也不算傻,很会“扬长避短”,和他那狡诈的老子一个样,没一个好东西,你心里暗道。


“就是,丙堂弟这次真是过了,伯母您和伯父可要好好管教他一顿才是,少说也得关个几年禁闭。”利大道。


“对对对,这种疯狗就、就得给栓、栓的牢实点,免得乱、乱咬好、好,好人,”见你没说话,利二还在边上附和个没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已经是蹬鼻子上脸,碰到了红线。


所以说在察言观色这方面利二确实是远不及利大,看到你握着茶杯的手逐渐收紧利大就已察觉到了你的不悦,随即便立刻伸手捂上了利二的嘴,但很明显已经太迟了。


你搁下了手中的茶,凤眼一立便让利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就连利大的心里也跟着一起咯噔了一下。


“这边不劳二位费心了。说到底,我儿会有如此过激行为还不是因为利家不知是哪个糊涂东西明知出了事还不知收敛,出言无状这才会闹成这样。”你平时一向温和,但要是有外人敢对你儿子的事说三道四,你保证不会让他占到半点便宜。


“我这二弟脑子也不大好使,不懂说话,伯母您别跟他计较,”说着利大就推搡着把利二轰回了楼上。


利二算是暂时出局了,现在出局也好,毕竟比起刚才的小打小闹,接下来的重头戏要是他利二在场保准得吓得淋了裤子。


“行了,二公子既已上去了,我们再说刚才的话。这次虽说是二公子受伤但毕竟是你利家有错在先,前两天码头的事更是一样,”


“不过我相信大公子是因为两家这几个码头挨得太近才会记错,伯母也不怪你。”


“地虽是不能给但别的也不是没得谈。不如这样,以后那三个贴着两家交界处的利家码头货运工作一并交了我们德家,让你丙堂弟代劳。他带人理完了货就给你们直接送过去再不劳烦你们大老远地亲自去接货,免了以后再起摩擦也当是罚了我家丙儿,咱们两家各退一步大家都清静。”


“多谢德伯母体谅,晚辈心领,”利大打断了你的话道,他心知敖广还没回来你是不会把那块地让给他利家。不过掂量着以那几座码头周边的地价来看,如果真能从货运费中榨出些油水那他利大倒也不算亏。


“伯母的提议可以是可以,只是不知.....伯母的运货费想收几成?”利大迅速反应过来,右手搓了搓大拇指上的紫玉扳指,眼神中多些防备。





“五成。”你抿了口茶。




这茶真难喝,




身后的张伯递上黄皮文件夹,打开后又将一张崭新的合同按到了黄木桌面上推至利大跟前。


“伯母,直接要这个价德家怕不是狮子大开口啊?伯母您张口就要一半的成数,恐怕不合适吧”本来利大还想在货运费里捞钱,你这一开口就等于是把他的如意算盘给摔了个粉碎。


不过确实,以你刚开口说的这个价别说是多捞钱,怕是会让利家连进货的本钱都回不来,是桩稳稳的赔本买卖。


其实利大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别的家也有让德家代着运货的,他私底下也都和各家打听过了,向别人家要的都是两成,凭什么让他们利家当这个冤大头。


况且看这个过分的数目也根本就不像是在要货运费,更像是德家在用天价货运费逼利家放弃自家那几座交界处的码头,时间长了就是摆明了要把那几块地收入德兴囊中了。


按这么算,那利家现在是既没拿到德家的码头又被在自己家货的运费上狠狠地敲了一笔,而且好像还间接搭上了几块自家的地盘。


这事在不在理先另说,就冲那几块肥得流油的地,利大就是死也绝不会松口的,于是他撇了撇嘴然后又把合同给推了回来。


“话不能这么说,也不能白麻烦德家货运队对不对?我想大公子应该是还没有考虑好,我理解,不着急”


亲情永远是要挟一个人最好的筹码,你深知这一点,就连利大会是现在这种不打算配合的态度你也早就料到了,所以在来之前多留了一手。


半小时前,敖丙带着手下车队在一处巷尾逼停了一辆灰色轿车。因为动手之前你特意嘱咐过这件事不许沾血也不许走漏风声,所以在打晕了司机和两个保镖以及带走了某些要找的后敖丙就直接带人撤了。


本来你是不打算用这一手的,想来是给他留点体面,不过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


你和利大就这么面对面地坐了五分钟,见他还有没说话,你决定主动开口了。


“大公子还没考虑好?没关系,毕竟涉及到生意上的事,确实得好好考虑,对了,正好还有件事也一起告诉了你吧。”


身后的张伯适时端来了一部电话,你微笑着轻轻拨着上面的号码盘,对面的利大则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注视着你,样子欠揍的很。



“喂?妈咪”



“嗯,丙儿你那边怎么样了”



“都好,堂妹说想看镇水兽,我正在他们去呢,(丙堂哥是在给我们利大哥哥打电话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一个小女孩声音让利大公子的脸瞬间白了一半。他认得这声音,那是他七妹敖霞的声音。



“伯母你!”惊愕的神色迅速蔓上了利大的脸。



“哎,丙儿,怎么只有七小姐的声音啊,你利六弟呢?他不想跟他大哥打个招呼么?”



“妈咪,六弟正盯着镇水兽看呢,我这就让他听电话。”



“哥,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回去啊?”


男孩颤抖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一起传了过来。


此时的利大公子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两个肉票的身份都不是白给的,敖霞是与利大公子同母的亲妹妹,而敖奕则是利老板最宠爱的小儿子家庭地位那更是不用说。



以两个小祖宗的分量不管是哪一个出事的都够利大这个在家里做大哥的喝上一壶,更别提现在两个一起出了事,还都在德家的手里。



不说别的,就利大的那个娘是知道了自己让亲妹妹陷入这般险境就非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不可。两个小祖宗这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等利老板晚上回来知道了,随他利大再怎么会解释,也逃不过最后横竖都得是个死。



“丙儿,把闸门开了,好不容易来一次可得让小朋友们近距离好好欣赏欣赏这凶猛无比的镇水兽。”



“收到,儿子这就办



“唉,真不晓得利老板回来若是看到这一双儿女不见了会怎么想?那个把弟弟妹妹看丢了的人又会是何种下场?”你用指尖轻轻地敲了在沉木桌子上。



只听电话的那头传来了铁索闸门被打开抬升了上去,镇水兽骇人的咆哮声越来越近以及掺杂着敖霞兴奋的尖叫和拍手声,利大公子焦急的表情从焦急逐渐扭曲皱成一团,口中手指都咬破了。



“七妹别过去!!!”利大双手猛地拍在桌上,身子从椅子上几乎跳起来地大喊一声。



但你却抬手地挡住了电话下端的话筒,只让他听着上端听筒传来的那几乎一刻未停且好像近在咫尺的野兽怒吼声,你一直没变过的微笑,此时却如同一把冒着寒光的利刃架在利大的脖子上,好像下一秒就要将他整个人给刺穿。



只见你用纤细的手指立在唇前做出了一个保持安静的手势,笑而不语。



“哥,我怕!!!”



随着电话里利六敖奕染了哭腔的一声尖叫,利大最后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地掰碎。



“伯母我考虑好了,利家给五成给五成,还有那几块地,利家也不要了,您说的条件我都答应,请您放过我六弟和七妹!”利大崩溃了,他双手扒到桌边,嗓子强藏住抽泣求饶似的地妥协道。



这一刻利大才真正意识的之前以为德老板不在就可以肆无忌惮,还妄想赢过德家的那个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利大怔怔地看着前两秒还差点把自己弟妹喂镇水兽且现在还正坐在他对面笑着的你,心里越发发毛犯憷起来。



此时利大心里可能更希望德老板本人还在东海市吧。



收了吧,别吓到六公子了。”你平静的说了一句。



“是,妈咪”



随着那头敖丙话音的收起,电话里的才传来了闸门慢慢落下关闭的巨大声响,最后尽管是那闸门已经完全关上了但那骇人的猛兽嘶吼声却依然清晰存在,就好像是在警告着某人什么。


这时再看利大公子,先前的傲慢早已不在,就连脸上那本该有的血色也跟着是一齐褪了个干净,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瘫在身后的椅子上,眼睛红了,左手大拇指也已被自己咬得烂红正流着血,蚕丝衬衫后背上沁出的冷汗多到就像他人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害,大公子说什么呢,什么放过不放过的,我只是想留两个小可爱在我们家吃顿晚饭而已。伯母我又不吃人(龙),你怕什么?”你放下电话,冲着利大笑盈盈地摆了摆手,巧言道。


利大一时脑袋有点儿懵,大概是有点儿被吓傻了还没缓过来。


“行了,大公子既已考虑好了,那这合同也该签个字了是不是?”你看了看利大正流着血的手道。


“伯母,我爹和德伯父都不在场,您和我现在签这种生意上的合同,未免有点不合适吧。”利大颤颤巍巍的拿起笔,无力道。


这应该是他最后的挣扎了。


“啧,刚谈妥一分钟都没到呢,大公子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呢?要不我再多留七小姐和六公子几天,正好我亲自下厨。”


“哎别别别,晚辈不敢劳烦伯母,合同我这就签,这就签。”一听你这话,利大顿时如同落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从张伯手里扯过那张合同单,力气大到险些把纸撕坏。


看着利大这次连印泥都省了就直接毫不犹豫地在合同上摁上了自己鲜红的手印,你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这才对嘛,行了,时候也不早啦,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替我向利老板带声好。”


你缓缓站起身来,利大以为你是要走了便也赶忙起身准备送你。谁知你却突然伸手抓住利大的衣领将他拉低了过来,在他耳侧低语道:


“这次当是个提醒,若再敢有下次,后果你懂。


你按了一下利大的肩膀,转身接过手下递上来披肩外套,准备离开。


“是,是,晚辈明白,伯母,那我六弟还有七妹,,,”利大口中有些含糊要叫住你,他现在的说话的样子和他弟二结巴不是一般的像,好笑的很。



“六公子和七小姐等吃完这顿晚饭再给你们送回来。”你看也不看他地向门口走去。



“欸欸,是,伯母慢走。”见你杀心貌似已收,利大胸口的巨石才暂且算是放了下来,跟在你身后的狼狈脚步也终于停下了。


看着德家的车队渐渐开远,利大攥紧拳头猛的捶在红褐色的楠木门框上,“ 毒 妇 ”咬牙切齿地骂道。 

  

直到坐上自家轿车那一刻你才松下了口气,应该是心理作用,反正就是在利家待的每分每秒都让你打心底的感觉不舒服。


刚从狼窝出来,但你并没打算就此回府。转而便,让司机调转车头赶奔去了德兴货运航,你到时已是下午,那帮各家的鹰犬果然还围在那里。


带头作闹的正是利家的丁管家,这人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之前面对货运航的何掌柜他是吹胡子瞪眼。 这会儿看见德家的车队来了马上就老实多了。


到了,但你没打算立即下车,只是在车中静静的看着。


在这座浮躁的城市里,很少有人知道沉默的力量,隔着一层乌面的车窗玻璃,你注视着这群人,看着他们由见到德家到场后因被威慑而选择的安静,再到现在他们迟迟未见有人从车上下来而又开始议论吵闹起来。


“张伯,我有些乏了,你带我下去看看吧。”你阖上了眼,淡淡的说道。



“是,太太”张伯应道。


“哎哎哎,都吵什么吵,吵什么吵!”中通张伯推开副驾驶的车门大喝道。



“嘿,怎是张管家啊,你家主子呢?”丁管家道。



“我们东家不在,车里这位是我们家太太。”



“切,原来就是个府上的内眷,我还当谁呢半天不下车弄这么大阵仗,呵,来也白来,这外面生意上的事她一婆娘怕是也插不上嘴。”丁管家阴阳怪气地讥讽道。


“嘶,你说话就说话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来要赔偿的,德家不欠你们利家的”张伯瞪着眼睛用手指着丁管家道,说真的,张伯生气时样子和你以前在一本人类画卷里看到过一个叫张飞的猛汉很像,可以说张伯和张飞就差一脸大胡子。



“怎的,我说的是事实,赔偿先另说,我来是因为你们德家给我们利家的货有问题是次等货,再说了你们家太太本来就一房里人,她说话能算个什么呐她”丁管家嚷道,声音很大,好像是在故意说给你听。



“你!”张伯的暴脾气显然是已经彻底炸毛压不住了,眼看就要上手揍丁管家了。



“闹够了没有?”你摇下了小半截车窗缓缓说道,听到你的声音,周围再次沉寂了下来。



下一秒车门终于开了,你从车内的阴影中探身而出。回手不轻不重地带上车门,向人群中央的张伯和丁管家两人径直走去。



你身着一件墨色的老式凤纹旗袍,面料是昂贵的印花绢纺香云纱,上面绣着黛蓝色与咖色的牡丹,其间还穿插了少量的桃花,菊花,紫藤花芬芳满身多却不显杂乱,毛茸茸的元宝领高至双耳,外裹着层杏色斗篷,抱着银制的小手炉——雅致端庄威不外露。



身高不高但强大的气场照样能使两边看热闹的人都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你抬手挥退了给你搬来椅子的何掌柜,就这样站着,一对黑亮的凤眼看着丁管家。



“丁管家说完了?”你道,



“说完了。”丁管家撇了撇嘴,道。



“那也该轮到我这个内眷讲两句了吧?”你道,脸上依然是谦和的笑。



“是,太太请讲”丁管家筋了筋鼻子有些不耐烦。



你深吸一口气道:“别人且先罢了,丁管家,你还好意思来这儿闹?平时利家大公子偷拿利老板的货拿到黑市里私放的事,你待里边也没少捞吧?怎么这次玩猛了,窟窿大的填不上了?”


  

“我家丙儿说常在码头撞见你帮大公子在自家货账上做手脚,看你一把年纪我儿便没吱声。还有现在诬陷我们德家的这批次货,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是从黑市哪个小商家倒手来的吧,难怪样子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样,连德家的龙纹都没有也敢拿出来?”你扫了一眼那批货道。



“你是看明了德利两家积怨已久便拿着这批次等货来德兴货运航敲钱,反正大公子那边还攥着我家丙儿的事,以德家的赔偿金这两件事不管是哪边成了之前你和大公子走私货的窟窿钱都可以一笔勾销填个干净,就算是不成也可以把亏空的罪过推到德家头上。丁管家,你和大公子算的够精明啊。”



丁管家没想到你会把话讲的这么明了,老脸涨得通红,舌头也硬了,回不出嘴来。



“不过可惜,怕是要让你们翻车了,”说着,你从文件夹里抽出了刚和利大签好的合同。


“瞧瞧吧,你家主子刚签的。”你举起手中的纸道。


此物一亮出,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一般。合同上白纸黑字一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真正让所有人闭上嘴是粘在文案下面那个腥红色的血印画押以及其主人的签字。


拿近了细看,好家伙,这上面的血印都还没干透呢。


此时丁管家已然成了哑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呆愣住原地听你“批评”自己。


“算了,告诉你吧,德家家大业大不矫情你们二公子这块儿八毛的补偿金,不过恐怕你丁管家在利家以后也待不下去了。”


看丁管家的表情便知道他可能已经没在听你说话了,想必他现在想的应该是自己帮大公子走私货物的事败露同时又让利老板搭进了那几块宝地后自己的下场或者是思考该怎么开溜。


说够了丁管家,你的眼神又朝着其他那些人挨个削了过去,混在人群里的顺家六公子和松家的二公子看着情况不对,相互递了个眼神儿,随即也都当起了怵头鳖各自悄悄退散了回去,剩下的更是没人再敢有声。


“该说的我都说了各位好自为之,都是做生意的和气才能生财,”你接着道,“还有哪个不怕结仇的敢来胡搅蛮缠,尽管试试看,德家不介意再大动干戈地清理一次。”说完,你就原路返回了车上。




———————————————————



晚上,此时的利宅里可是相当热闹了,利老板的大脸气的像个红灯笼,利大和利二一声不吭地跪在他爹脚边,后面沙发上的敖霞正吸溜着手里你给她的棒棒糖。坐在她身边的还有敖奕和利家的二姨太,这个女人正抱着自己的小儿子抹眼泪呢,这孩子自从吃过晚饭出了德家之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脸色也一直难看的很。至于那个丁管家,估计是已经跑路不会再回来了,不过总体上说目前的气氛还是挺“祥和”的。


“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算计自家那点东西有能耐!”越说越气,只见利老板抬腿就是一脚,把利大踹出了好几米。


“爹,伯母说,说是给咱道,道歉来的,谁知,知道她黑不提白不提的突,突然谈了生意的事儿,还用六弟和七妹当,当肉票,这才让大哥和我措手不及啊爹。”看着利大挨了揍,利二开口还想帮一下来着,不过他的话只是在帮倒忙。


利老板现在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别的。不只是气自己儿子敢同下人一起算计自己,更多是气这个废物竟将自家的地盘拱手让给了德家。


利老板也知道你下午来过的事,一到家就问了自己的一双儿女他们下午在德家发生的事。


起初看到自己的小儿子被吓傻了啥也不说的样子时,利老板还真有点奇怪莫非你真是用了什么毒辣手段。利老板纳闷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敖霞吃完了糖说出事情的经过。


下午在德家的地宫里,其实敖丙除了举着电话以外并没怎么样,就算是开了闸门让两个孩子靠近些也没什么危险可言,毕竟那两只镇水兽还被混天绫绑着呢。


仔细想想,你平时穿绒毛外套都是仿真订制的,一个连自己穿衣服都不忍心杀小动物的柔性人,怎么可能会把敖霞和敖奕兄妹俩真喂了镇水兽,也就是略施小计空吓吓利大,迫他快点就范而已。


在家里边算计自己算计得极好的人精好大儿,遇到外人竟然这点事都看不明白,简简单单让你和敖丙两人演的一出戏给骗了,自家几块肥地就这样白白地被德家反剜了去,利老板他不气才怪呢。


虽说被绑着的镇水兽并没对敖霞和敖奕俩孩子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那庞大的兽身和那对支出来的狰狞獠牙已足够让敖奕这位年幼又胆小的富家小公子吓得崩溃尖叫。


在知道自己被耍了的事实后,利大也不说话了,想必现在他的脑袋里,应该正在嗡嗡作响。


估计利大公子做梦都想不到,今天下午那个把他吓得心惊肉跳的“毒妇”,此时正坐在家里的摇椅上边摸着小镇水兽边给自己丈夫织着围巾。



其实整件事的结局在一开始明确了双方是利家和德家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定数,只是有的人因自身贪念太重,一时看不清还不愿信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啊,不会真的有人以为东海龙后不爱沾血就是吃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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